盛夏尾巴的栀子花,总窥藏些令人生恶的虫蚁。
孟枝怔怔地看着母亲生前居住过的地方,连冰箱里的饺子都还整齐的分装着。
可她所有的遗物累起来,也不过一个纸箱。
涌上心头的亏欠像是把她淹没。
高考结束后孟枝发誓一定要带妈妈离开这里,离开闵家,摆脱这样寄人篱下的日子。
可是一切像是脱离她想要的方向,本来己经在工作的城市买好了房,几天后就能够带妈妈离开,却接到了警察的电话。
“死者体内含有大量的氰化钾,耳鼻眼口都被恶意插入花枝,家属做好准备配合警方调查。”
如果没看到图片,孟枝难以相信,凶手手段是如此残忍不堪,违背人伦。
花枝被插入,借着最后的养分,故意开的张扬灿烂。
孟枝喉间顿时涌上恶心。
栀子花,栀子花...她只能想起一个人。
“咔嚓——”门被打开,露出闵钐嘲弄的眼神。
闵钐是闵家祁的儿子,她同父异母的哥哥。
“出去!”
她一点都不想看见他。
闵钐却像是什么都听不到,大敞着门,不顾她任何感受。
“原来只有这样,你才会回来。”
他的话让她毛骨悚然。
一瞬间孟枝气的血液几近凝固。
孟枝死死瞪着面前的人,通红的眼像是下一刻就要把眼前的人杀死。
她从没想过他会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
“是你!”
面前的闵钐,身形硕长,泛着笑意睥睨她:“孟枝,你天真的这么久都没有变过啊。”
上扬的眼漂亮狭长,透出的傲慢清晰可见。
窗边的栀子盆栽,孟枝用尽全力朝他砸去。
清晰的碎裂声,能听得清楚一片一片,西分五裂。
栀子的香气瞬间弥漫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