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偏偏摘了下来,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
他在梦里将她抱在怀里,生涩幼稚笨拙地学着江逾白的动作,捧起她的脸颊吻了下去,却不是江逾白的浅吻,而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深吻。
——缠绵悱恻、津液相缠。
唇齿之间都是她那如春风初雪的味道。
他终究亵渎了明月。
醒来后,他瞪大了眼,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怎么会做这样秽乱的梦?
月光如流水的五更天,他隐隐听见了一些声响,推开那扇菱形纹窗棂,向外看去,发现琳琅和江逾白己经穿戴整齐了衣冠,并肩而立、手牵着手准备去上书房了。
大臣之子作为伴读,按理说应该回自家府邸休息,可上书房的时辰属实太早,江逾白向帝王请求,琳琅体弱,不适合日日奔波早出晚归,帝王觉得江逾白所言在理,便允许琳琅留宿皇后的坤宁宫了。
江逾白甚至以叫琳琅准时起床的名义,每晚都和琳琅睡在一张床上。
不知他们同床共枕的每夜,江逾白是否会对琳琅做些什么。
他一定会的吧?
在月光里,尽情的吻她,放肆的吻她,触碰她,抚摸她,怜爱她。
这些江月白曾经不曾思忖的细节,此时如附骨之疽,像是密密麻麻的蚂蚁一般咬在江月白的心口,小口小口地吞噬他的血肉,慢性折磨的痛苦,令他嫉妒得红了眼。
他死死地咬着唇,嘴唇几乎被咬得滴血,娇红欲滴。
数年来,所有被兄友弟恭驯化的不甘、不平、愤恨、怨怼都在这一刻悉数爆发。
一发不可收。
凭什么?
凭什么呢?
江逾白他什么都有了,太子之位一出生就注定是他的,未来江山也是他的,权势美人财富他应有尽有。
而他江月白有什么?
他根本一无所有!
他和他是同一个父皇,同一个母后,是一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