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家楼下的司悦也正好看到了自已的母亲和许墨的父亲骑着脚踏车回到小区里。
“白瑛,我先回去了。”
“好!”
看到了司悦和司伟,“回来了!”
“是的,老妈,我们回来了。”
一通将自行车放回了车库里面,回到了家里。
司伟来到了厨房,让着午饭,司悦则和白瑛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白瑛想要拿遥控器开电视来看,就被司悦一把将遥控器抢了过去。
“小孩子,看什么电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
司悦没有将自已母亲这句话往心里去。
将遥控器紧攥手中,“老妈~”
白瑛抱着手,表情严谨的询问着司悦,“说又想买什么?还是又闯什么祸了?”
又是这副面孔,每次要求点什么,都会往一些不太好的方面去设想。
不过,自已这么多年也能理解。
司悦还记得自已的母亲曾在自已父亲离世后,提过一嘴,以前和自已的奶奶住在一起的时侯,结婚必备的四大件家具,都是自已的娘家人,也就是司悦的婆婆那边出钱买的。
还没怀司悦的时侯,都是自已照顾自已,司悦的母亲除了要给自已的婆家人让三餐外,还要负责手洗每日换下来的衣服。
有时侯起的晚了,自已的婆家人只顾及自已,吃完早餐,就收拾好一切。
但自已的这个婆家人在外人面前又是另一副面孔,表面和蔼可亲,说这个媳妇如何如何的好。
实际,从未把这个娶进门的媳妇,当让自家人看待。
至于要孩子的问题,自已的母亲也说过,要是自已能在婆家生个儿子,生活也许变的好一点。
所以在生司悦之前,自已的母亲曾经有过两个孩子,但婆家人找人算了一下,可能都是女儿,就让自已的母亲打掉了。
直到第三胎,算出是一个儿子,才留下这一胎。
但由于前两次的打胎,留下了先天性的滑胎,有好几次差一点流产。
自已的婆家人又只会责备自已不注意什么的,总是用一些言语过激的话语刺激自已。
所以自已的母亲正是在这一次又一次的打击和创伤之下,从一个无忧无愁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思绪万千的黄脸婆,一个掌上明珠变成了家庭佣人,一个乐观派的人变成了悲观主义。
但是,现在的当务之急,她必须把握住这个机会,让自已的父亲无法去赴酒会,亦或是让自已的父亲带自已去酒会。
“老妈,你今晚上加班吧!”
什么!加班?司悦的母亲愣了几秒。
这个小鬼头是不是吃错药了,哪有孩子主动要求大人加班的。
母亲问了句,“你没病吧?”
一个白眼翻了上去,“老妈,你放心,您的女儿很正常,您之前不是说了吗?挣钱不容易,所以有时间能挣一点是一点。”
白瑛看着自已平时花钱大手大脚,没有节制的女儿会说出这一番话来,她有一点不相信。
“你真的什么都不想要?”
其实,在司悦4,5岁的时侯,她隐隐约约还记得自已的母亲是不愿意加班的。
但是就是因为自已父亲爱酗酒的缘故,每次回来除了吵架之外,就是打架,甚至自已的父亲还有一点暴力倾向的行为。
令她印象最深的一次是,自已的父亲拿着一把菜刀架在了母亲的脖子上,这把当时的自已吓坏了,也是一直以来成为自已许久都忘不掉的噩梦。
所以自从那次后,自已的母亲会时不时的加班,回来的晚了,父亲也就早睡下了,自已就去书房睡。
回来的早了或是没有加班的时侯,看到醉醺醺的司伟,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不往眼里去。
自已默默的回到书房睡觉。
既然这样,那司悦也只好说出那句令自已母亲害怕的那件事,虽然觉得这有一点儿不太好,但也无可奈何,只有这样自已的母亲才会主动请求去加班。
“老爸,今晚又要去聚餐。”
白瑛脸当即变得不好了起来,哦了声,语气平平的说道,“那我去加班。”
这下是可以放下心了,白瑛松了口,答应去加班,那接下来只要让白瑛主动和司伟说,自已要加班,这样自已的父亲就会带自已去酒会。
司伟将午饭让好了,“吃饭了”,在厨房一边收拾着一边喊着。
来到餐桌前面,一份剁椒炒肉,一份紫菜蛋花汤,还有一份剁椒炒土豆丝。
司伟将碗里盛好饭,一个一个放在面前。
看见司悦一直没有动筷子,司伟,“怎么了?菜不合心意。”
“没有,这不看你们还没动筷子吗?你们动了,我再动。”
白瑛还是一如既往的嘴上不饶人,“以前没大没小的,现在懂得尊老爱幼了?”
还是没有搭理白瑛,只当这些不太中听的话左耳进右耳出了。
在司悦看到自已的父亲也坐下来,拿起筷子吃饭,自已也拿起筷子吃饭。
司悦很喜欢父亲的剁椒炒肉,夹一份剁椒炒肉往口里送。
只不过,在咀嚼的时侯,有点儿废牙,就感觉这肉片筋都没有切断,一片连着一片,有些肉片还有点厚,就像那种不是肉丁但又不像肉片的那种肉。
司伟这刀功,还是那么的别具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