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全然没了灵动鲜活。
惊慌失措、楚楚可怜。
……我见犹怜。
裴谨之看着她,又像透过她,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公子,救我!”
“你我己两清了,我若救你,你又拿什么来偿还我的救命之恩?”
裴谨之敛着眼。
“公子高贵,我断然是不配以身相许的,我愿为公子做牛做马,为公子差遣。
他日公子若需要我桑晚之处,定当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真情实感、声泪俱下。
他是个人,定有所触动的,嗯!
……可惜,他不是人。
“以身相许,你自是不配。”
桑晚颓丧着低下头。
白费唇舌。
“但做牛做马,我看你还有机会。”
“啊?”
桑晚猛地抬头,有活路?
“这是卖身契,签了它。
入府为奴,花家自然不敢为难你。”
桑晚心抖了一激灵,为奴?
那岂不是比做妾更下贱。
杀人诛心呐!
“公子,我虽家贫,但不为妾,更不为奴。
公子如此辱我,不如一刀杀了我。”
一入贱籍,是死是活全凭主子心意,没有回头路。
士可杀不可辱,桑晚闭上了眼。
耍了她一晚上了,她又不是狗。
离九的剑又出了鞘,金属剐蹭阵阵,让人毛骨悚然。
裴谨之望着她,目光幽深。
宁折不弯,倒有几分傲骨。
“死,很容易;活,却很难。
你说你堪大用,那便以命来搏吧。
若七日内能为我解了体内淤毒,卖身契还你;若不能……”桑晚缓缓睁开眼,恰与他西目相对。
他的眸如黑洞吞噬着一切,渗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