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模样与记忆中某个身影有些相似,我忍不住甩了甩头,甩掉忽然涌入脑海中的东西。
这人看着不像是来打架的,倒像是一时兴起郊游至此。
他与他身后的一众烈火骑兵,形成两个极端,一个半梦半醒,一个精神抖擞,一个懒散惬意,一个肃穆严谨。
他斜眼瞥了我所在的位置一眼,站在无为宗那被蒙了厚厚一层灰,历经风霜雨雪,早己字迹斑驳的石碑前,静立良久,仿佛是在思考,是要将那石碑挖了带走,还是首接将它粉碎。
不过我瞧着他不大精神,仿佛随时会被风吹倒的弱不禁风的模样,想来是做不出震碎石碑的壮举来的。
再者这石碑虽然看着破旧,但里子结实,没有几十年的内力功底,是不可能将它粉碎的。
当然,我除外。
正当我以为,他要静立到与这漫山雪景融为一色时,他一个迷踪步到了藏书阁楼下,提起嗓子高声喊道:“姑娘可知凤梧栖在哪儿?”
我仰头灌了口师娘酿的桂花酿,酒香扑鼻,入口甘醇回香,再混合着空气里飘来的,白色月季花和傲雪寒梅的气息,让我意识有些迷糊。
不禁在心里一阵感慨,这以后再想喝师娘的桂花酿,只怕是难了。
我低头垂眼看他,发挥了我此生所有的毅力,忍了许久终是没忍住,失礼问他:“你好好一个男子,为什么要将自己打扮得像个姑娘。”
他仿佛有些意外,估计是没有想到,我一个姑娘家家会这样不礼貌。
不知是我眼花还是醉了,竟然觉得他原本苍白如纸的脸色有些许红晕,不禁感慨心中想法何其荒唐。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微微一僵,努力维持着风度,清咳两声:“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可知凤梧栖在哪儿。”
我顺溜地玩转着手里的酒瓶子,听着呼呼风声,状似无意的问:“你找她有事?”
他似乎对我的避而不谈有些许不满,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转而又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