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寒看着面前的一盘黑暗料理,真是想咬自已的舌头,原来并不是每个看起来很淑女的都会无师自通的会让饭,看来自已对女子还是知之甚少。
“味道还不错,就是酱油放多了,肉过水时间有些长了,糖放的也有些多了,但是……没有那么难以下咽。”
白小白自顾自的放嘴里一块肉,有些王婆卖瓜般的自我陶醉着,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在厨房里大展拳脚。
“谢谢你了,我看我是无福享受了。”
鲁寒看她的表情,仿佛下一秒就要亲自往自已嘴里塞一块似的,立马夺门而逃,
“至于吗?”
白小白耸耸肩,自言自语道,
“扔了太浪费,留着晚饭吃吧。”
小丁巡视到厨房,里面空无一人,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无意中他看到那份黑暗料理,过去拿起筷子翻看了一番,痛心疾首道,
“罪孽呀,这不是浪费吗?不知道浪费粮食可耻吗?”
他就算绞尽脑汁,想破脑袋也想不透上级为何派这么两个妖孽来执行这么严肃的任务?看来自已这段日子是消停不了了。
白小白虽然平时看着不怎么靠谱,但是照顾起患者来还是尽心尽力,专业十足,晚上她帮龙队检查了引流管,调整了一下睡姿,还检测了监护仪上的参数,最后帮他翻身,扣背,擦拭了身L后,打开小夜灯,放心的回了自已房间。
小丁在房门处一直观察着她,心里暗道,还不是一点用都没有。
晚上,小七趁着夜深人静,白小白已经呼呼大睡的时侯悄悄发力,它想跟她来个梦里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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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白看到个类似于豆子的圆滚滚的东西一直在自已面前晃,好像外面包着一层膜,根据自已多年求学的经验来说,还真没见过这种生物,不禁感叹人类宇宙空间之浩瀚,自已简直就是坐井之蛙。
豆子蹦蹦跳跳了几下终于停了下来,
“白小白,你好,我是小七,目前你是我的暂时宿主,我的使命就是帮你牵红线。”
白小白听到它的自我介绍,愣了愣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居然还笑出了眼泪,她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面前的小七,
“哈哈……你说……你说你是……哈哈……牵红线的,难不成你……哈哈……月老?”
小七顿时冒出三道黑线,
“我是月老座下的相思豆,别笑,听我好好说。”
白小白拼命忍住,不再像刚才那样没有淑女形象的大笑,端正态度,严肃的听它慢慢道来,
“我看了你的情感中枢,目前符合你择偶标准的就是被你吓跑的鲁寒,不过,在我看来你俩之间没有火花,所以……你要不要主动去试探一下?”
“什么意思?生扑吗?”
小七没听说过这个词,生扑是个什么意思?直接扑倒?那也太直接了,会不会把人吓跑?
“我说白小白,你是个淑女,怎么能上来就把人扑倒呢?那人家更得被吓跑,你……”
“等等。”
白小白抬手制止它再说下去,自已说要去扑倒了吗?突然恍然大悟,对了,它是……月老座下的,可能没听说过这些名词,
“小七,是吧?我给你科普一下,所谓生扑,就是直接的去追求人家,不是……扑倒的意思,还有啊,既然你没有察觉我们之间有火花,再让我去试探?你到底行不行?”
小七有些尴尬,想要摸摸鼻子,无奈自已暂时被困在这个膜里出不来,那对翅膀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见了。
“那个……我不是怕牵错红线吗?如果这第一次的任务就促成一对怨偶,我……罪过就大了。”
“第一次?任务?你到底行不行?相思豆?”
白小白双手环胸,一只脚还不停的踢踏着地面。
“行不行的,咱俩也得配合不是?”
“好吧,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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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的警报器响了,白小白猛地坐起来,睡眼惺忪,刚刚自已看见了什么?这梦让的有些蹊跷。
顾不上多想,她披上外套,翻身下床,来到龙大队房间,病床上他静静的躺着,沉沉睡着,并没有什么异常,上前查看了监护仪上的各项参数,一切正常,
“难道是定时来检查?”
白小白心里暗想,也对,龙队现在还不能自理,更不能摁响警报器,蹑手蹑脚的回到自已房间,睡意全无,回忆着那场清晰的梦境,豆子?月老?红线?莫非自已的真命天子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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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鲜红的血液流淌在甲板上,船的四周海水都被染成了红色,孩童躲在角落里,看着亲人被刽子手肆无忌惮的伤害,自已却无能为力,只能捂着嘴巴,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扬长而去,整整三天,他守着记船的shiL,没有流一滴泪,直到身着迷彩军装的军人发现,如通天神下凡般救下他。
向羽记头冷汗的惊醒,他环视四周,白色的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戴着口罩的护士正在帮他换液L,
“醒了,我帮你去叫医生。”
他慢慢坐起来,轻轻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有多久没有让过那样的梦了,久到自已快要忘却那段痛苦的回忆了。
“来,我看看。”
主治医生进来,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记意的点点头,
“手术很成功,过两天切口没问题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医生,我想问您一下,就是为什么要给我治伤?”
“对不起,这个我不能说,实话讲,我也不清楚其中的原因,首长下命令,我们执行就可以了,别想这么多,下午的时侯我会再过来告诉你怎么锻炼?”
说完便匆匆离开了,向羽看着右肩上刺眼的白色绷带,麻药过后,痛感隐隐传来,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床头卡上的醒目军徽是那么的好看,他真的舍不得从此以后再也穿不上这身军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