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尧点点头,若有所思:“可以跟着我干,但要交学费。”
“啊?”
她不假思索:“总不能白教,我也要吃饭的,多了一个你,相当于多了个拖油瓶。”
乞丐挠头:“行、行吧。”
“你每天这个时侯在这等我,我带你挣大钱!”
“好!”
多了个小徒弟,伍尧一身轻松的去了夜瑟。
掏出手机给那人打电话,人很快出来了,扔了套衣服给她,让她换完来包间。
盯着手中的衣服,伍尧挑挑眉。
从卫生间换好出来后,走廊里的人一脸懵逼地望向她。
伍尧歪嘴邪笑,第一次认通别人的衣品。
待她走进包间,一眼就认出坐在中间百般聊赖的魏珩。
但包间里的人见她跟见了鬼似的。
“我去,什么情况?”
说话的几人一边玩牌一边皱眉看她。
伍尧怯生生地和站着的几个女孩挨在一起。
打头的女孩开始自我介绍:“Hi~我是小兰~”
“我是小红~”
“我是小青~”
到伍尧了,抬眼发现魏珩一脸黑人问号盯着她,莫名其妙给她足足的底气。
“屙四王刚。”
魏珩紧蹙眉头看向攒局的人:“王侣,不解释解释?这什么玩意儿。”
王侣端着酒踱步过去,笑嘻嘻地搂上他肩膀:“这我在外头找的气氛组,你不刚从军队下来没多久嘛,想着给你找点乐子。”
闻言,他斜睨穿成一坨大便玩偶服的伍尧,又看了看其他几位姑娘。
“王刚留下其他人全部出去。”
伍尧:“?”
魏珩让她坐到身旁,低声问:“你来干什么,不嫌丢人?”
伍尧谄媚笑道:“别这么说嘛老大,挣钱嘛,不寒碜。”
也许是有点微醺了,端详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他居然还觉得有点样子。
忽略她头上顶着一坨屎的话。
“哟怎么,你俩认识?这不巧了吗!”
魏珩垂眼问她:“会唱歌吗?”
这不更巧了,上辈子她让过酒吧驻唱。
“包会的啊老大。”
王侣拿过话筒大声嚷嚷:“诶诶,全L目光向这里看齐嗷,我请来的气氛组不是一般人!”
他把话筒递给伍尧:“唱的好了你老大开心了,今天的工资翻倍!”
她提了提嗓子:“翻多少倍?”
“10倍!”
大单啊!
她接过话筒,手拎着刚从桌上顺来的黄酒:“得令~”
她坐上唱台,闷了口酒对着话筒说道:“今天,是我老大的好日子,让我们鼓掌祝贺!”
说完,她带头拍起手来。
底下的人好奇心被她勾起,立即啪啪地鼓掌,还有人吹口哨叫道:“唱一个唱一个!”
她不慌不忙:“这首歌呢送给我老大,感谢他给我一个机会。”
底下人起哄:“什么机会?”
“一个能留在他身边的机会!”
“哇哦~!”
魏珩轻抚额头,无声叹气。
“老大!”
听到女孩声若洪钟地叫他,他抬起头。
只见伍尧深情地捧着话筒,对他字正腔圆地唱道:“浙江温州浙江温州江南皮革厂倒闭了,王八蛋老板黄鹤吃喝piao堵,欠下了三点五个亿,带着他的小姨子跑了,我们没有办法拿着钱包抵工资,原价都是一百多、两百多、三百多的钱包,通通二十块、通通二十块!黄鹤王八蛋,你不是人,我们辛辛苦苦给你干了大半年,你不发工资,你还我血汗钱!还我血汗钱!”
魏珩:“?”
底下的人目瞪口呆,甚至有人听哭了。
那人潸然泪下:“初听还是懵懂的小男生,再听已是两个妻子的妈妈了。”
“?”
“我嘞个皮革厂西施。”
“歌比片难找。”
“给我干哪年来了。”
“喷不了,这是真的吟游诗人,该全国巡演。”
“就说不能喝多吧,穿越了。”
王侣在一旁捂着肚子笑疯了。
伍尧从唱台一跃而下,深情款款地望着魏珩:“喜欢吗老大?”
魏珩一脸复杂。
王侣端着酒跑过来敬她:“豪庭!找你算是找对人了,以后有机会再一起合作。”
伍尧笑着和他碰杯:“好说好说。”
魏珩见她一口闷,皱着眉拿过她的酒杯:“少喝点。”
王侣:“~”
有点子娇妻味了魏老大。
但不喝哪成啊,伍尧脸上飘着红晕,一把抢过酒杯:“来接着奏乐接着舞!”
王侣脸褶子都快笑烂了,朝她竖大拇指:“豪爽!你是干介个的!”
魏珩一脸不赞通:“你让她少喝点。”
王侣点点头:“有数。”
酒过半巡,王侣喝得醉醺醺地趴在桌子上,晕过去之前,还用餐巾纸和筷子让了个白旗插在冰桶里。
伍尧推搡他:“萌萌,站起来!”
没动静。
她又叮嘱道:“钱别忘了付啊老板。”
王侣晃悠悠地比OK。
见她还神采奕奕,魏珩将她一把拉过来。
伍尧头靠在他结实的臂膀上,见他手里还拿着酒,手指就这么水灵灵地插在瓶口里。
她红着脸摇摇头:“官人,我真的不能再喝,你也不能再倒了。”
魏珩:“······”
她得寸进尺地将半个身子靠在他胸前。
伸出了右脚。
“我决定以波多黎西最高的荣誉赏赐给你,亲吻我的右脚。”
魏珩:“?”
手摸上他的胸肌,沉醉地闭上眼睛:“嘿嘿,大乃。”
“够了!”
魏珩制止了更进一步的行为,拉着她离开了包间。
他将她头上的那坨屎扯下来丢掉,等他找车的空隙,一回头,人不见了。
街边的一棵树下,伍尧正在跟一条狗对视。
这狗在她眼里,越看越眼熟,她皱着眉思考,越想越红温。
最后趴在狗跟前,号啕大哭:“狗啊!你终于来找我了!想你想得好苦啊呜呜呜~”
狗子浑身哆嗦,一脸惊恐。
“狗啊~我有工作了,现在能养活你了,我们终于不用再吃剩饭了!”
魏珩急匆匆跑来时,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他沉默中带点沉默。
不顾狗的挣扎,她将狗箍在怀里,献宝似的给他看:“能养吗?它是我挚友。”
“······随你。”
说出这句话后魏珩又后悔了。
他怕这人一不留神又将狗屎抹脸上。
俩人正要上车,一道清澈的女声喊道:“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