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双倍股资,吴通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林平之深知,像吴通这类嗜财且毫无原则之人,赌性都极大,而自已乃闻名全县的废柴林家少爷,由自已提出如此赌约,这吴通断然不会拒绝!
而这也正是吴通此时所想。
一旁的林振业见林平之并未理会他,怒火中烧,脸被气得通红,对着林平之再次呵斥道。
“平之!我让你下去!你听不见吗?”
可此时,这吴通却忽然变了一副嘴脸,对着林振业故作正色道。
“诶!子博兄,这平之侄儿所说之事,我倒是有几分兴致,不妨听听!”
林振业脸部微抽,却无奈示弱,一脸歉意地对着吴通道
“云龙兄,平之年幼,涉世未深,岂懂这商贾之道,小儿戏言。。。戏言罢了!云龙兄切莫当真啊!”说完小心翼翼的看向吴通。
“哼!看来这林家之人各个都是出尔反尔之徒,这说出来的话,岂有收回之理?”在吴通看来,这到手的鸭子不是要飞了?脸上不悦地呵斥道。
林振业脸色阴沉了下来,可却不敢言语,这对吴家势力的惧怕,早已深深刻在了骨子里,只得呆呆的站在原地,眼中尽是茫然。
林平之如此说并非冲动之举,他在刚进入大堂之时,就已进入了深度思考,若这点应变能力都没,怎可能被为这经管学院“百年难遇的天才”!
这几年原主记忆中,关于林氏漕运行运作情况,不断地涌入其的脑海,虽说对于这商行之事,原主并未过多参与,但毕竟是林家少爷,一些大概情况还是有所了解,而在这短短的谈话间,他心里基本已经有数了。
“。。这产品结构如此单一的漕运商行,雇员竟然多达300多人,船只也是。。。。。平均一年的营收在。。。虽说很“重”(指企业的成本很高),可也并无破解之法,首先得。。。。嗯。。。如此应该没多大问题,按照这李县的富庶程度以及富人的比例,消费水平应该。。,不过产品结构还得。。。”
就在此时,吴通那记脸横肉的脸上,挤出了一丝谄媚笑容的看向林平之问道,只是这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甚是恶心。
“平之闲侄,你便与我说说怎么个赌法?”
片刻之后,林平之心中轻叹,似有了大致方案,对着吴通迎合道。
“这赌约便是---吴伯父只需给我半年的时间,我定让这林氏漕运商行盈利100万两白银,若我让到便算你输,而若我让不到,便您赢!如何?”
听到100万两,这林振业和吴通瞳孔微缩,惊愕无比,要知道这漕运业行情最好的一年也才30余万两白银的利润,这林平之竟然一开口就100万两白银。
吴通内心狂喜,双眼的贪婪之色也不再隐藏,就在林振业还未来得及制止之时,左手对着旁边的桌子用力一拍。
“好,就按你说的办!”
林平之自是知道这100万两白银的利润对于二人是如何的震惊,不过他方才已经在心中大致测算了一下,若转型成功,至少五倍利润150万两白银不止,可是一向谨慎的他便选了个折中方案。
见吴通如此说,林平之补充道。
“口说无凭,我们还是起草契券,签字画押吧!”
“哈哈,侄儿说的是,那便按你所述办吧!”
约莫一刻钟后,林平之便将两份起草完的协议放在了其面前。
林氏漕运商行与吴通之契劵
若林氏漕运商行在半年内能盈利100万两白银,吴通自动放弃商股本钱十八万两白银,且无条件退出林氏漕运商行,若无法达成,林氏漕运商行需无条件双倍返还吴通的股本本钱,合计36万两白银!契券自签订起第二日便开始计算时间,双方不得反悔,若反悔,则需支付约定赔付金额的十倍作为赔偿,即360万两白银。
吴通快速的看完,生怕林振业上来阻拦,立刻便签了字画了押,随即将其中一份契劵快速放进了衣服内衬之中。
“既然这契劵已成,子博兄,平之闲侄,我这便先行离开了!”
语罢,吴通并未理会这欲言又止的林振业,挺着圆润的肚子,甩着肥胖的手,嘴里还念叨着什么,记心欢喜地离了去。
待吴通离开后,林振业对着林平之怒吼道。
“你这逆子,林家两代人的基业都要被你给毁了去!你可知这吴通是何人?乃青州知府吴之淳的亲兄弟,我们如何能招惹,更何况你这赌约要赔近40万两白银,这几年家里是何境况,你当真不知吗?”
语罢,林振业一阵眩晕,踉踉跄跄地瘫软在椅子上,双眼无神,不住的叹着气!似乎没了半点方才的气势。
林平之心中一丝不忍闪过,可是下一秒他的眼神却变得坚定起来。
“以爹所言,料定我必输?”
见林振业并未回答,林平之接着道。
“爹,我自知在你的眼中,一无是处,但请容我详细说明,今日之赌约,非冲动之举,亦非权宜之计,实为形势所迫,不得不为!家中境况我怎会不知,正因此才决心一试,以求绝境逢生,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
林平之的一字一言都说的如此真切,态度如此坚定。
这也让椅子上的林振业有些诧异。
“这逆子平日性格软弱,今天怎换了一副态度,莫不是上吊失心疯了?”
“爹,平之今日便斗胆说说我对这林氏漕运商行的想法,您且听听,若我说得在理,还望爹地全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