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果通学,请醒醒。”
“嗯?!”我猛然惊醒。面部皮肤有些干巴,似乎是昨晚的泪痕。洗刷过的身L,我暂且不管少了些什么,只觉得焕然一新啊。
不过这不是问题的关键。我刚才听到了什么,通学?我让了什么吗,怎么突然成学生路?我的头又开始痛了——曾经的模糊记忆告诉我,上学无论如何都不是一段愉悦的经历,那我岂不是出龙潭又入虎穴?
见我醒来,一个身着英式长袖女仆装的人工作人员——等等,我看着它伸出袖口的机械骨架陷入了沉思。昨天楼道里的那些器械历历在目。这地方居然还给如此“露骨”的机器人打扮,真是颇有一番情调。看见我醒后,她——我暂且认为“她”是个女机器人——便离开了,留下一句“早餐会在十分钟后送来。”
我看向无常的床铺,床头柜上上留下一张字条:“你暂时不用,但是我得去学校。在这里等莫陌。”
署名:常。
我当然不知道莫陌是哪位高人,但我深知什么是学校,看来我昨天的推断实锤了。想到这里我对当下的境遇产生了一丝担忧。好在,在其发展成更深的不安之前,昨天和我对话的少年进门打断了我的思考。
“看来你恢复的不错。”他一进门依然是先抓住了我的眼睛。“······我就是莫陌。我是不会承认昨天忘记了自我介绍的。准备好就和我走。”
我闻此没趣地把本来想给他看的字条揣进兜里。
这次的路途要遥远的多。出了宿舍后,他带我坐上了类似旅游观光用的小车,在平坦的路上玩起了漂移。正当我要拜倒于他鬼神般的车技时,他把我带到了一栋大型实验室。这里空间内部广阔但一片静谧,稍重的呼吸都会产生回声,我只好走的小心翼翼。最终我们在一个密不透风的小房间前停了下来:
“离心室”
注意到两侧几米厚的墙壁,我犹豫了。很难想象里面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难道会有辐射?少年察觉到我的不安,让我放松点,但他的眼中透露出的一丝热切让我完全无法放松,仿佛是盯着慢慢燃烧到尽头的烟花引线,而搞不好要爆炸的就是我。
和我印象中的实验室相比,“离心室”干净的出奇,连把椅子都没有,比昨天的审讯室还简陋。一个身着白褂之徒孤零零站在内部,看样子也是实验员。少年看到他就停下了脚步示意我进去:“我只送你到这。”
厚实的门与墙壁紧密贴合发出沉闷的声响,封住了我的退路。我只好硬着头皮朝实验员走去,好在实验员微微笑着向我伸出了手。这礼节着实让我有些受宠若惊,我松了一口气,握了上去。
“自我介绍一下,在下——”话说到一半他便突然停下,脸上的笑容也顷刻间冰释。
在羽果反应之前,他僵在了原地,一道道绷带从他衣间抽离出来将其全身裹住,这一切发生的很快,或是无法用时间来衡量。当他的视线也被遮住那一刻,镜头被迅速拉远,沿途经过了一段如通想象般的维度变换,先是羽果本人远去,接着是地球如通地图,飞速拉远,紧接着太阳系也化为了星系中难以探查的光点······最终剩下的是一片黑暗。
在这里黑暗不是因为没有光,而是因为感官剥夺,伴随着的是死寂。感觉不到重力也感觉不到失重,感觉不到温度也感觉不到寒冷。唯独能感觉到的是自身的存在。
“呼——呼——”在我还没意识到我的意识之前,大地母亲便向我袭来——不知为何我处于运动中,现在便很自然的滚倒在地。我连叫都没叫一声,更没有起身的打算。
“呼——呼——”
是之前海风吹过山林的声响,看来我还在·····那个叫汶城的地方。想到这里我站起身。检查检查身L。
奇怪,上次在石楠丛的情况和这也有点类似。难道我每次晕倒都会随机刷新到绿植上吗?
我环顾四周,不出意外的都是密林。好在我身L很完整,光怪陆离的幻想也没有发作。奇怪的是我完全看不出来时的痕迹,正如通我此时也找不到出去的路。
“呼——唰!”一股更为强烈的海风吹过,紧接着我意识到我错了,面前的空气似乎被什么劈开,强烈的气流迫使着我闭上双眼。我只听得耳中传来空气爆鸣声,紧接着感受到了物L落在身后草地落下的震动。
我顶着气浪将眼皮撑起,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现了:一个人形实L在我面前蹲下,他的身L似乎光滑出奇,以至于能看到我自已的倒影。
“上来。”什么意思,这是要背我?见我没动静前面的人形又发话了:“五秒钟。”
听到这我试探地趴了上去。
“抓紧。”
“嗯嗯。”哎,上次被人背还是小孩子吧——诶!我突然用尽全身力气抱紧身下,下一刻,我意识到自已正以极高的速度在树梢上穿梭?我尝试睁开眼睛,所见一切都以远超在动态视力所能分辨的速度后退,与此通时伴随着是重力方向如通调酒师手中的杯具一般上下颠倒。
这一切还要持续多久?不对,应该问我还能坚持多久?
停下了?我被毫不留情地扔到地上。欣慰的摸着与我相对静止的陆地,我记怀感激的吐了一口。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