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

    “没想到小伙还挺纯。”

    或许是回忆起自己的青葱岁月，两位老叔添酒碰杯，不自觉感叹“年轻真好”。

    南凇被柯烨盯得浑身肌肉紧绷，不得不移开了目光。

    尽管三年来，不停洗脑，给自己强制恢复了出厂设置，但身体还是太诚实。

    身旁人的磁场，气息，温热，无时无刻不在勾起他所有感官的注意。

    “嗯，我这辈子只跟他谈。”

    柯烨的语气仿佛宣誓。

    “咳！

    咳咳咳——”南凇刚灌进喉咙的凉水没能顺利咽下，皱着脸呛起来。

    柯烨很自然地伸手拍他的背，宽厚的手掌一下下顺着，融化了轻薄布料，燃起一片火。

    南凇“噌”一下站起身，捂着还没顺过来气的心口，哽着嗓子看柯烨，“你跟我出来。”

    两人出了饭店，站在侧面路口。

    柯烨盯着南凇眼下的浅痣，止不住内心翻江倒海。

    南凇没有变。

    三年了，还是熟悉的模样。

    从再次见到他开始，他的世界就喧嚣起来，不再死寂，全是血液奔腾的声音。

    看南凇烦躁地掏烟，粗鲁地按打火机，柯烨才觉得，世界竟如此鲜活。

    “艹！”

    南凇咬着烟，偏头折腾哑火的打火机，买烟送的，大红色塑料外壳，上面还印着美女广告。

    果然免费的就是废！

    看南凇几乎就要生吃烟草，柯烨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精致的打火机，清冷银光，不是塑料，没有广告，刻着一只华丽的凤凰。

    于烈焰中翱翔重生。

    “叮”，盖子打开，一簇火苗跃出，柯烨迈近一步，面对面迎上了南凇的烟尾。

    锃亮皮鞋尖距离人字拖，不过咫尺。

    高大身影挡住了骄阳，在南凇身上覆下大片阴影。

    洁白烟纸一点点黑浊，棕黄烟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