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约而同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如沉闷过境的夏风。

    “南哥，”柯烨率先打破了沉默，“我听说，真正有缘的人只需要见三次。”

    “一见倾心，二见钟情，三见……定终身。”

    南凇唇上的烟一抖，落下一截烟灰。

    “所以呢？

    讲这些干什么？

    莫名其妙。”

    柯烨偏头看南凇的侧脸，“昨天宴会上一次，你院子外面一次，现在……是第三次了。”

    没有循序渐进，没有迂回婉转。

    三年后的他，更加唐突，更加激进，他想过或许会吓退南凇，也想过或许会影响对方现在的生活，但他只能不管不顾。

    经过一千多天的祈祷，神明总算让他们重逢了。

    他不能放过一分一秒。

    “南哥，你身边有人了吗？”

    南凇掏烟盒的动作慢了半拍，远远看到他泡了三年的海，掀起一层层浪花。

    看来今天也是个适合冲浪的日子。

    他没马上回答，抽出第二支烟，刚叼进嘴里，想起自己的打火机坏了，又抽出来拿在手里反复揉捏。

    行人来来往往，海滩上三三两两，包头巾戴口罩的壮汉从双喜饭店的后门出来，背对着他们正打电话。

    南凇瞥一眼壮汉的背影，又望回海面，开始发动编故事技能。

    “有。

    谈了很多，没断过。”

    柯烨捕捉到南凇一瞬的眼神，也往后门看去，打电话的壮汉刚好转过身对上视线，很友善地朝他们挥了挥手。

    “是他吗？”

    柯烨问。

    虽然刚刚，南凇确实很想拉大牛下水，但要是被黄婶知道了，估计做鬼都不会放过他，说不定明天就在红烧肉里下毒了。

    谁都不想自己的儿子成为男同而被人议论。

    更何况大牛铁首。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