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的松柏木。
凶肆的陈英娘和我几十年的老姐妹了,开市后你去请她帮忙,必不会错。”
说罢,邢秀姿从屋里取了三张二十两的银票交给季橙。
这怕是邢秀姿多年攒的老本。
古人重丧葬,办白事估计挺费钱的。
季橙接了银票,小心放在袖袋里,“那娘呢?
您不和我同去吗?”
邢秀姿摇摇头,“我要找堪舆先生看地方,你去就行了。”
家中没有顶门立户的男子,好在橙娘经了事,稳当许多。
亲友帮忙也是有限。
遇到大事,须得自家人先立起来。
季橙了然,丧葬是大事,给坟地选址是要看风水的。
母女两个商量定,季橙先去冲奶粉喂奶娃娃。
江氏才生了孩子需要卧床静养,小妹季窈负责早饭。
她做了烙饼、小米粥并一碟酱黄瓜。
给江月娘另炖了一盅鲫鱼汤。
一家人随意吃些填塞了肚子。
饭后邢秀姿不忘让季橙把郑大夫开的药喝了。
乌浓的药汁子苦的钻心,季橙龇牙咧嘴喊爹喊娘,邢秀姿紧绷的面皮上才隐约透个笑。
太阳初升,光线照进门槛。
季橙简单拾掇一下自己,便匆匆出了门。
凶肆坐落在芝麻巷南,停停走走西条街的距离。
街上车马喧嚣,行人如织。
林林总总的店铺开门迎客,正是热闹的时候。
季橙一出门就迎来了各式各样的目光。
嘲弄、怜悯、厌恶、唯恐避之不及……隐隐还听见了什么,“一门三寡妇……她竟还敢出门?”
季橙心里冷笑,但凡男人死了,都要怪在女人头上吗?
有这种想法并编排女人的,脑子都是全瑕,不配做碳基生物。
她从来不是活在旁人的眼里和嘴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