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正蹲在墙角刨土，听见脚步声，抬起黑黄的小脸。

    看见来人是赵虎，小姑娘惊喜地喊道：“爹，你回来了？”

    “小凤，挖什么呢？”

    赵虎赶紧把闺女从地上抱起来。

    “我在挖草根，开春了，肯定会有草根的。”

    小姑娘指着墙角的土坑说：“爹，等我挖到草根了，就熬汤给祖母喝。”

    “小凤，你祖母这两天还在闹吗？”

    小凤抱着赵虎摇摇头，眼眶也红了。

    “祖母己经饿得下不来床了。”

    小姑娘哇哇大哭起来：“祖母说她年纪大了，不想活了，活着就是浪费粮食，她少吃一口，把饭留下给我吃……爹，你和我一起挖草根好不好，祖母吃了草根，就不会饿死了。”

    赵虎把孩子抱在怀里，鼻子酸酸的。

    一个头发枯黄的女子推开房门，惊讶道：“当家的，你怎么回来了？”

    赵虎西处看看，压低了声音：“秀娘，进屋再说。”

    赵虎看着在床上躺着的，饿得无法动的老娘，噗通就跪下了。

    秀娘看着赵虎，脸色大变，不等他说话，扑过来就打他：“当家的，她可是你的亲娘，你不能为了省一口粮食就把她给扔了，这是要遭天谴的。”

    “不是这样的，秀娘，你听我说。”

    赵虎赶紧拉住秀娘。

    开玩笑，以为他要把老娘扔了算怎么回事？

    “秀娘，我拿吃食回来了。”

    “真的？”

    秀娘有些不敢相信。

    赵虎从怀里往外掏东西：“这粥是王爷给的，肉也是王爷给的。

    粥里多兑水，喝三天不成问题，这肉一人一片，也能顶好些时日。”

    小凤眼睛瞪得圆圆的，疯狂吞咽口水。

    秀娘把粥熬得稀稀的，又把火腿肠切得比蝉翼还薄，几乎透明。

    赵虎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