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黎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颤抖,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她的心跳逐渐加快,隐藏在心底的那个东西,慢慢升起......
镜黎左手伸出,胳膊仿佛被灌了铅一般,沉重而又无力。
她一点一点的往上抬,直到双手按上绿枝,一抹绿意快速扩散。
陆馥卿身上的黑气就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归宿,疯狂的往镜黎的身上涌入。
陆馥卿身上的黑气越累越淡,最终,脖子上残留的黑气也逐渐消失不见。
在黑气从陆馥卿身上消失的那一刻,地面的晃动停止,往外蔓延的金色符文,瞬间被吸收了一般,隐入地面。
阵法。
破——
别墅上方的蝴蝶消失不见,镜黎脱力一般抽出绿枝,她的意识模糊,身体摇摇欲坠。
勉强扶着床边,才能站立。
.......
.......
游文熙正在交谈,面前的人——他可是十分熟悉。
熟悉到,已经完全能够了解他的性子。
你想要什么呢游文熙任由身体的重量倒在木质椅子上。
他的胳膊搭在扶手上,把玩着手中的玉瓶,好不惬意。
下方的人皱眉,面色难看,你这是看不起我
做生意,我当然需要与货物匹配的价格,你既然出不起这个价,还来我这做什么
游文熙懒洋洋的倒在椅子上,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
游先生的,你的价,未免太高了些对面的男人冷哼。
游文熙举起玉瓶,举着光观看,你可以不要啊。
官官,送客!游文熙喊道。
店员很快从后面出来,径直走向男人,做出手势,司先生,请吧!
司言脸色很难看,坐在椅子上并没有动,他眼神阴郁。
游先生,做生意可不是这样做的,你平日里就是这样对待你的顾客的
游文熙完全不把他当一回事,赶紧走吧,顾客是上帝,在我这里不通行,想要和我做生意,没有钱,可不行。
请吧!店员再次催促。
被人这般看不起,司言眸色晦暗,单手紧紧的攥着椅子的扶手,压住心中的怒意。
你可知我的师父是慧德大师司言未走,眸色阴沉的看着主卫上的游文熙。
听到慧德,游文熙手上的动作停下。
他将玉瓶放在一旁,扶着把手,微微坐起,似笑非笑的看向司言,是吗
店员也退下,低着头站在一旁,眼神闪烁。
司言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显然有些不死心,直接搬出了慧德。
游先生,如果我们达成交易,以后你不管有什么事,我可以让师父帮你一次。
慧德的名声在外很响亮,一般人都会给一个面子。
结果,对面的人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回答也是不屑一顾,慧德,那又如何价钱不妥,交易不会进行。
司言目光冷冽,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没想到搬出师父的名声,这个人也不肯卖他一个面子。
游先生,你是真的不知道我师父的名声吗
他还是想要在试一次。
游文熙无奈,耸了耸肩膀,官官,你说。
店员听到这话后,立马回道:是。
慧德,是金光寺的大师,深受人们信赖,听说找他算卦的人数不胜数,一卦难求,且卦象指向无一差错。
闻言,司言眉头锁的更深了,既然,游先生懂......
懂,不代表你有。
游文熙冷笑。
他的气质偏向柔美,笑起来,更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
司言嗤笑,呵,游先生这是认为我不行
慧德大师,是我师父,我找他求个情,破裂开个卦的脸面,还是有的。
游文熙:司先生,你毕竟不是慧德,空口无凭,风险在我这边的生意我可不会做。
他看向司言,除非.......
司言:除非什么
他目光警惕。
游文熙,又躺了回去,除非,你拿有价值的东西与我交换,比如,张家的秘方。
他对着玉瓶吹了一口气,语气随意的像是在聊天。
你怎么会知道!司言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
张家的事,除了他自己,没有人会知道。
游文熙:在华夏,我什么都知道。
司先生,张家的曾孙女,应该什么都告诉你了吧
司言目光阴郁的盯着座位上的那个人,想要从他身上找到破绽,然而对面的人,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就像是和他在家聊一般,情绪没有一丝变化。
这和游先生,没有任何关系。
司言眼神锐利,希望今日的对话,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否则,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身后的店员面色一动,又很快恢复正常。
游文熙不屑,你也太小看,我游家的势力了
司言不甘示弱,游家在自己的领域的确很强,可是我与你们终究不是同一类人,想必你也知道我们的手段。
玄术师的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起的。
司言说完,便冷哼离去。
游家,之后也需要好好敲打一番。
......
厅内,只剩下游文熙和店员两个人,店员看着自家先生淡定的模样,不禁有些打抱不平,先生,那人这样对您说话,您也不计较吗要不然,我们......
我们什么游文熙反问。
给他个教训!
店员做出一个手势。
游文熙翻个白眼,官官啊,这可是法治社会,你怎么尽想着杀人呢。
店员听到杀人后,脸色突然就白了,先生,我可没有啊.......
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行了,下去忙你的事去吧!
.......
先生这是赤裸裸的诬陷啊!
他明明说的是,要将此人搞进监狱,游家又不是没有这种实力。
是,少爷。
......
......
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游文熙这才放下玉瓶,但是目光一直在玉瓶身上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