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之后,我顺便把他们电话拉黑。
新美甲很漂亮,我很高兴。
事情已经闹到这个程度,尽管我有意隐瞒,还是被爸妈知道了。
接到我妈电话的时候,我回家一路都在担心。
从小爸妈对我就比较严格,结婚这件事也是我长这么大唯一的一次离经叛道,结局打脸的程度实在惨不忍睹。
可我妈见到我时,眼神中却充满了心疼。
其实我更宁愿她像小时候我不好好弹琴那样骂我,偏偏她心疼我,这更让我难受。
我知道我选错了,这错误的后果我想自己承担,而不想连累父母跟着伤心难过。
妈妈亲手做了很多我爱吃的菜,她已经很多年不下厨了:“傻孩子,这么大的事,你一个人扛着,是忘记自己还有爸爸妈妈了?”
爸爸不停给我夹着菜:“说吧,想让他死哪,你说个地方老爸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法治社会啊爸爸。”
我知道他们是想逗我开心,告诉我他们还在我身后。
门铃响起,是容奕端着一碗鱼过来,我有些不自在地理了理头发。
容奕和我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我们在这个大院共同生活了18年,直到上大学才分开。
彻底的疏远是在我结婚之后,只因为蔡樾对他远远瞥见一眼,告诉我他不喜欢我身边有异性朋友。
“陈叔,我爸刚钓上来的鱼,非得让我赶紧拿来给你尝尝。”
“欸,陈一漫,难得回来啊,我来你家都比你勤快。”
我被他一句话逗得,仿佛这么多年的疏远瞬间消失。
晚上,在大院的小小儿童乐园里,我们坐着小时候常荡的秋千,我才告诉他最近发生的事。
看到他的反应一点都不意外,我想他应该和我爸妈一样,早就知道了。
***不断响起,是陌生号码,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