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做完这一切,她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疲惫地倒下。
天色渐亮,几缕晨曦透过破旧的窗户洒了进来,给这简陋的屋子添了些许光亮。
纪濯缓缓睁开双眼,入目便是自己正躺在一摞杂乱的干草之上,硌得身子有些难受。
身上盖着的床单薄得可怜,上面还满是补丁。
此刻他光着上身,身上那些伤口己经被处理过了,缠着的破布条看着有些狼狈。
他转过头,瞧见不远处的床上,有一个娇小的身影正躺在那儿,怀里紧紧抱着自己的佩剑,只是脸朝着里侧,看不清面容。
总之,这屋里的一切都透着破败寒酸的气息。
纪濯试着动了一下身子,虽说昨日吃了解药,可身上的伤着实太重了,一时半会儿无法轻易恢复,哪怕只是稍微动弹一下,都得费好大的劲儿。
他心里清楚,昨日若不是眼前这个女子出手救了他,自己恐怕要么晕死在山上,成为猛禽的盘中餐,要么就因流血过多而丢了性命。
待自己伤愈后,定要补偿此女。
没一会儿,床上的女子有了动静,纪濯赶忙闭上眼睛装睡,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
他听到女子下了床,脚步声由远及近,朝着自己这边走来,可他依旧紧闭双眼,一动不动。
突然,“噌”的一声,竟是拔剑的声音传来。
“妈呀,这剑还挺长的。”
林熙禾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把剑鞘随手摔在床上,随后将那明晃晃的剑放在了男子的脖子前面。
只是她的手却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毕竟这剑太过锋利了,她生怕一个不小心,真把人给刺伤了。
而且,这男子竟生得这般俊俏,要是在他脸上划上一道口子,那也怪可惜的。
深吸了一口,给自己打打气。
“喂!
给我起来。”
林熙禾故意大声呵斥道,试图用这气势镇住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