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不愿意?好,去请家法——”
“那我算什么?”
我突然站起身来,截断了谢雁回的话头。
“用不用我再给她敬杯妾室茶?”
谢雁回似乎没想到我会说这些,面露愕然。
一时无话。
巧云略一低头,露出头上斜插的莲花簪。
十年前,谢雁回弄丢了母亲留给我的一支簪子。
他慌得不得了,说要再给我买个一样的。
可公务太忙,渐渐也就忙忘了。
十年后,我想要的生辰贺礼稳稳当当戴在他人头上。
我垂下眼。
人生半百,这种小事,本不应该再生气。
我只是觉得很恶心。
......
谢为秋那声娘,巧云最终也没听到。
宴席不欢而散。
但谢雁回补偿了她一场盛大的纳妾礼。
寿宴过后,府里处处张灯结彩,挂满了喜庆的红灯笼。
晨起,婢女说巧姨娘来敬茶。
人上了年纪就是容易犯懒,我不想起,称病回绝。
谁知,巧云竟在门外闹开了。
“夫人就这么不喜欢我!连我的茶也不想喝!”
她尖细的声音穿透屋顶,惊起鸟雀。
“早知今日,我就不该进你们的门!我高攀不起!”
“还什么尚书府呢......
“连普通人家的规矩也不如!”
我披衣而起,让侍女开了门。
见到我时,巧云扶了下鬓角,从头到脚将我打量一通,眼中流淌出浓浓的恶意。
她笑了。
“老爷说,我与夫人年轻时长得一模一样。现在仔细看了,也不是很像嘛。
“夫人老了,脸上褶子比我头发都多。”
我看着她,心平气和地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