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那黑洞中爬出无数长条的黑虫,它们皮肤滑腻,如同水蛭一般。最可怖的在于,它爬过的皮肤成了凹下去的沟壑,令谢月的皮肉寸寸腐烂!
忽然,那门“哐”地朝内打开,一掌袭来,正打在谢月的心口!也正是这一掌,让她得以将手拔出来。
祝衫清喝令:“回来!”
黑姥姥瞬时从谢月身上掉落,几下钻回了祝衫清的袖口。谢月刚迈步,祝衫清又“嘭”地声将门摔上,并附赠了句:“滚。”
留情
镰刀上缠有草茎,想必谢月时常上山采药,刀磨得很锐利。不过很好,厘祟门只有满是钝口的镰刀,用这类镰刀割掉头颅需要不断切割三个时辰,是一道酷刑。
祝衫清将白绫缠在腕间,将刀插在腰侧,她动作很轻,以至于到了第二日黄昏,谢月才察觉出异样。
谢月拎着祝衫清的诛魔红剑,心惊胆战地戳开祝衫清那间屋子的门,发现里面果然没影了。
黑猫“咚”地声从谢月肩头落地,瘸着腿在房间里四处搜寻,最终“喵”了下,谢月立刻神情悚惕:“你说她跑哪儿去了?!”
黑猫摇着尾巴,大步往外走。谢月拿剑往地上一拦:“你别去了,这山中毒瘴养精怪,祂们在修行时很爱吃我院中的灵草,你守在这,别让祂们拆了咱家。”
谢月没用过祝衫清的剑,如今提在手中只觉得有千斤重。通常而言,修行之人的佩剑会生灵认主,祝衫清这把诛魔剑也不例外。但即便有这把剑的指路,她也在不归山中周旋了三个多时辰,最后诛魔悬停在一块空地上,不引了。
谢月说:“这是什么意思?你家主人被埋啦?”
她刚说完,忽然品味出古怪。
这空地说怪也没甚奇怪,周围怪石崚嶒,山野迷迹,是不归山的特色。可说不怪却又很怪,怪在这石堆看似潦草,实则每处皆是小石为底,大石叠之,屹立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