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可惜,就算血流干净了,他也死不了。
修行者诛妖用法器,祝衫清剑上有咒。剑中有灵,她却不召,仅是用铁器伤这少年。这用意很明显,祝衫清不杀他,却很厌恶他。
少年怔愣半晌,最后心灰意冷:“这位哥哥,你是好人……我作为邪祟妖魔一类,的确会带来很多麻烦……”
他低落地说完,又对着祝衫清磕了三个响头,然而就在他磕
诅咒
这一切发生得遽然,他们二人分明一直在共感,临枫却瞧见了别的。然而晏安根本来不及问,意识就在猝然间坠入了漩涡!
晏安掌中传来细密的灼痛,那枚烙印在燃烧,令他浑身疼痛难耐,无力支撑,和临枫同时跪倒在地。
周围重归混沌和虚无——
“滴答。”
晏安摇晃着目光,竭力抬眼去瞧他。在这虚无的死寂之地里,临枫的眼泪滴在湖泊中央,透澈的神镜荡开一层涟漪,再荡开一层涟漪。
大雨正瓢泼。
那些怅然自失的低语涨满整个空间,稚嫩的、哭泣的、卑微的、请求饶恕的都是同一人的声音。
漫天傀丝如崩断的白发,又像是陈旧的银雪。临枫跪坐在落雪的覆盖里,膝下是无纹的湖中心。
此处坐落有一面澄澈如镜的湖,名为“蜃镜”,是为莽撞的小罪神设下的囚笼。镜中的幻影自受罚之人的悲痛中诞生,罪神在此历经了上万次的回溯,祂的每一次垂眸都饱受凌迟。
小罪神无力做出任何改变,只有悼念、悼念、悼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