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爷家院门留了一排长长的廊檐,阻挡了外面的风雪。
很多人都下意识加快脚步跑到廊檐下躲雪,还互相帮忙拍着身上的雪花,只有那个年纪最大的公安,也不知道是走不动还是其他原因,不仅没有走到廊檐下躲雪,甚至还在外面多站定几秒,观察整个红砖房子好一会儿。
林川也一直在下面陪着他。
林川不动,一路上不停琢磨他的周立新也跟着站在风雪里面。
老公安在风雪中微微眯着眼睛说:“这么大一片红砖房,要花不少钱吧?”
林川点头,“听说赵延军同志花光了部队给的补贴以及多年攒下来的工资,才盖了这么一片。”
周立新就点头附和,“对啊对啊,我记得当时花了三千多块钱呢!”
那还是他
就是我啊鬼丫头,死精死精的……
廖北鸿就是林川专门请来的赵延军的老战友。
没有旁人在,两人也就没有太刻意压制声音,但廖北鸿的语气怅然,语速和音调也依旧很轻缓,“我和延军同志的年纪差不多,当年因为年纪都还小的缘故,先被安排在后方学习训练以及做一些后勤工作,在一张床上挤着睡了好几年。”
“那时候,他还不叫赵延军,我也不叫廖北鸿,他是因为想去延安当兵,所以被当时教我们认字的老师起名延军,我是因为家在南方却流离北方,天天想家,老师们便给我讲了鸿雁迁徙的习性,还起了北鸿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