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被缴了,他如坐针毡。眼珠子牢牢盯着脖子上的刀,不敢叫唤。
但好歹是连环抢劫组织,这点冷静还是有的。
他面不改色问道:“你想要什么?”
只听耳边传来恶魔低语:“现在,去厕所拉屎。”
“?”
“别让我说第二遍。”
哪来的神经病,一上来就让他拉屎?
但为了活命,只好照让。
老大从椅子上起身,趔趔趄趄走向办公室的厕所。
刀紧紧贴在脖子上,稍一用力就能给他扎个对穿。
望着眼前的马桶,他沉思到底是要为尊严而死,还是为活命脱裤子。
后面的人踹了他一脚:“怎么,想让我给你脱?小懒虫。”
“我自已来!”
他涨红了脸,一咬牙脱了裤子就要往马桶上坐。
一只脚粗鲁的勾上他的大腿。
“我让你上马桶了吗?就在这拉,”末了还来一句:“几把真短。”
轻飘飘的两句鄙夷与傲慢刺痛了他的神经,让老大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个神经病这么羞辱。
他拉起裤子想为尊严而死,身后的人重重一脚踹碎了他的势如破竹。
“给你好脸给多了?快点的,别磨叽。”
畜牲啊,简直不是人!
见他终于老实蹲在地上开拉,伍尧也没闲着。
扫视厕所一圈,她的目光锁定在角落里的84消毒液和洗衣粉。
又抬头打量天花板的浴霸,心里顿时有了数。
阵阵恶臭萦绕在鼻子边,她一哂:“讲真,你平常拉屎自已笑了没。”
“……拉、拉好了。”
她垂头望去,一眼惊鸿。
我就不描写了,怕你们吃不下饭。
“可以了,回去吧。”
她绑好老大后,怕门外的人察觉待的时间过长,迅速蹿回厕所。
抓过洗衣粉和84消毒液往屎上倒,并混合搅匀,爬上洗手台直起身子,用小刀挑开浴霸盖子,拉出两根长长的电线。
电线毫无声息的垂在那一滩马赛克上方,她关了灯,戴上作战手套,将电线末端缠绕在一起。
办公桌上正好有个电蚊拍,她捎上回到厕所,按下开关,轻轻放在马赛克旁。
一切准备就绪,她必须保证在五分钟之内将所有人喊上来。
伍尧来到被五花大绑的老板身前,脱了袜子塞他嘴里,从兜里掏出一个小袋子。
老大:“?”
袋子里装的是屎。
“放心,不是你的屎。”
老大心还没落地,只听她又云淡风轻道:“是下水道里的。”
“!”
她将一兜子污秽倒在他脸上,把他重新拖回厕所。
“在马桶上蹲好,不然一枪崩了你。”
“呜呜呜!”
老大脸上挂着屎,战战兢兢地摇头。
为了避免他咕蛹,破坏刚捏好的民用军火,她举起刀。
几刀下去,他的腿被扎成筛子,老大疼晕过去,瘫在马桶上一动不动。
伍尧关上厕所门,提前给枪装上消音器。
走到办公室门前拉开门,探头朝两个把守的人说道:“老大叫你们进去。”
两人面面相觑,没怀疑什么便进了门。
看到空无一人的办公室,他们茫然问:“老大人呢?”
“在厕所里,没纸了让你们送点。”
“你怎么不送?”
伍尧没所谓的耸肩:“被打入冷宫了。”
二人将信将疑,但还是细心地拿了纸朝厕所走去。
好机会!
身后的枪洞对准他们就是两发爆头。
收好枪,她将两具尸L拖到办公桌底下藏好,离开了办公室。
这个时间,二楼的人已经全部下去吃饭了。
还有三分钟。
她跑到一楼,朝他们大喊:“老大叫开会,所有人上去!”
“开什么会?”
“没看到吃饭呢?一会儿再去!”
她不紧不慢回道:“直升机马上要到了,在此之前要把人质全部杀掉,再进行第二次射击。”
闻言,人质们恐慌万状,惴惴不安地发颤。
“总得留几个人在这吧,人质跑了怎么办?”
伍尧端着枪,百般聊赖地朝他们走去,要了根烟叼着:“留个人和我看着,别磨叽了,赶紧上去。”
一群人兴奋了,终于不用再吃盒饭了,等直升机一到就可以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还有两分钟。
她朝人要火机,等那人低头掏火机的一瞬间,藏在袖子里的刀骤然发力,锋利的刀尖划过脖子上的大动脉,血液喷溅而出。
待这人没了生息,伍尧朝人质跑过去。
她挑断他们身上的绳子,迅速叮嘱:“从大门跑出去,别乱窜,直接去找外面的警察,不然我白救一趟。”
小女孩脸上挂着泪滴:“你不是坏人吗?为什么要救我们?”
伍尧扭头瞅她:“你可以出去买包薯片。”
“你难道是薯片战士!”
“不,和这个问题没什么关系,但是吃起来tree
tree的。”
“……”
小女孩今天经历的所有阴影成功在此刻一扫而空。
人质全部跑出去时,警方全都瞠目结舌。
魏珩从武警车上下来,看到这一幕,拧眉很是不解,但还是赶紧招呼着去接人。
陈述咋舌:“什么情况这是,对面改行让慈善了?”
魏珩摁着耳麦问:“狙击手有发现什么吗?”
一道清冽的女声从耳麦里传来:“报告,一楼的人全部在三楼,现在一楼并没有人。”
魏珩又问:“勘察员,天上和水上有啥动静?”
“报告,水上没有大型运输船只,天上东部300米开外有两架直升机正在往这里飞。”
“让空警准备拦截,缴获这两架直升机,时刻警戒对面的动作,如有异常立即开枪射击。”
“收到。”
“收到。”
……
一群人进了办公室,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缭绕在空中。
他们捂着鼻子:“我靠,这啥味啊,老大炸屎玩呢?”
“老大在厕所?”
说罢,那人打开厕所门,更冲的味儿直抵天灵盖。
“卧槽,真玩屎啊!快开灯!”
“你开错了,那是淋浴,傻逼!”
待淋浴和灯的开关全部打开后,水落在马赛克和电蚊拍上,马赛克瞬间膨胀,触到了垂下的电线上。
发芽的轰!
“卧倒有手雷!”
轰——
听到爆炸声,陈述茫然不解地喊道:“怎么还有爆炸?”
“保护人质!”
耳麦里的女声沉吟:“报告,三楼……目前无一人生还。”
魏珩死死盯着银行三楼,似要从这第二次爆炸中看出点什么。
良久,他下达命令:“1队2队,进去抓捕可疑人员,死的不用管,活的带回来。”
“收到。”
1、2小队一前一后陆续潜入银行。
勘察完大厅后汇报:“报告,一楼无明显打斗痕迹。”
“继续查。”
“报告,二楼没人,无明显打斗痕迹,并未发现任何可疑物品。”
三楼的场景不一样,硝烟弥漫,办公室的门已经被炸飞了。
小队的人进入办公室,空中飘散的烟雾伴着恶臭味刺得人眼睛渗出泪花。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人,有的是尸L,有的已经奄奄一息。
“报告,
发现四个活的,但其中三具尸L的死亡方式不一样。”
“什么?”
“有两具是头部中弹,另一具的腿上布记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