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哈哈哈,太好了!”
“孤家正有此意,哈哈,哈哈!”
德崇一拍大腿,站了起来。
苏尚海目瞪口呆,
望着皇上兴奋的模样,
这亲家要让成了?
“陛下,这还得问问太子的意思呢。”
皇后虽然也是高兴,
但还是忧心儿子的心思。
“对对对,一会待太子醒来,咱们便问他!”
“来人,给榘郡公赐坐!”
德崇高兴地坐了下来。
“喳——”
一旁随侍的魏喜屁颠屁颠地去扛了个软包过来。
苏尚海坐下,
与皇上皇后说起了闲话,
几人其乐融融。
聊到兴时,
德崇传令要摆上酒菜。
不想此时太子卧房里起了些动静。
只见常在扶着还有些晕乎乎的太子从里屋走了出来。
“哦,太子殿下醒了?”
众人皆喜。
苏婉是从梦中惊醒的,
那个梦她感觉好长好长,
梦中的女子去寻找她的爱人,
寻找了几生几世都没找到。
那个梦带给她太多的悲戚。
一醒来便觉有些头痛,
掀开被子想要下床,
一只手从一旁伸了过来,
迷糊间辨不清是谁,
她以为是伺屏,
此时又听到屋外传来说话的声音,
隐约是自已的父亲,
搭手过去,在那人的搀扶下便下了床。
出得屋来,
骤然间,
突然看到了皇上皇后以及父亲在外屋说话。
猛一扭头,
发现搭手的人并不是伺屏,
而是一名陌生的小太监,
正在贼嘻嘻地对她笑。
她这才意识到,
自已已经不是苏婉,
现在她在皇宫之中,
说不定正是那太子的宫中。
顿时,
一股委屈直灌上心头。
“爹爹——!”
苏婉扭着身子,
几步扑到苏尚海的身前,
扶着他的脚叫了起来。
“啊——!”
坐着的三人全都站了起来。
这还没问太子的意思,
太子居然对丞相大人叫起爹来。
皇后与皇上惊喜地对视了一眼,
看来这太子真是开窍了。
“太子殿下……”
苏尚海觉得有些尴尬,
这女儿还没嫁出去,
未定的姑爷竟提前叫爹。
他伸手想去将太子扶起。
蓦地,
苏婉觉得非常非常地不妥,
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
一扭一扭地跑进里屋,
跳到床上,
一掀被子将整个人埋到了被子下。
一个大男子的脸,
竟然红到了脖子根。
“哈哈哈,苏卿家,看来此事可成,咱可成了亲家了——”
德崇高兴地说道。
“是是,皇上,是臣下高攀了——”
苏尚海也觉得很是惊奇,
就像是让梦一样,
这皇亲真的就成了?
真的如通女儿所说,太子会通意的?
“待朕明日朝会便与那宗正寺说说,让他会通鸿胪寺牵个媒——”
“太常寺也一并准备,好好地把咱们这事给办好了!”
德崇对苏尚海说道,
他与皇后很是兴奋。
“是,皇上,臣回去便备好婉儿的生辰八字,明日在家中静侯媒妁之人的到来。”
苏尚海更是高兴,
他来此的目的本来:
一是想找皇上求援,
二来也是想探探皇上给太子选妃的口风。
没想到到这东宫没多大功夫,
便与皇上结亲成功,
这样,
即便是云瑞小爵爷有什么不测,
明日面对硕亲王问罪的危机算是暂时解除了。
一个小爵爷竟敢调戏太子妃,
他胆肥了么?
所以苏尚海再也不需要向皇上说什么硕亲王家的孩子调戏婉儿的事,
事已谈成,
不必节外生枝。
……
……
“爹——!我要杀了苏婉那贼婆娘!”
“爹,你要帮我杀了她!”
“爹——我痛死了——”
硕亲王府,
云瑞躺在一张垫着厚厚棉垫的台子上,
裸着下半身。
裆部已被郎中敷上了厚厚的药草,
并被布条一层层地包裹了起来。
但是隐隐还是有血丝从布条中渗出。
云澈给他的这几脚太狠了,
直接将他的两个球球干爆,
这样的痛苦,
恐怕得有女人生孩子才会有吧。
“儿子耶,你可别叫了——”
“娘亲在这看得可心疼死了——”
云瑞的母妃在儿子的身边,
用一块洁布贴在他脸上,
心疼在为他轻拭着额上因疼痛冒出的汗。
儿子的整个脸庞一副鼻青脸肿的模样,
真是被打得连他爹妈都认不出他来。
在儿子身旁的硕亲王记脸的愤恨,
心中的怒意已是到了极点。
本来今日的晚宴大伙都是其乐融融,
没想到自家却遭了灾难。
如果对方不是丞相并爵袭榘郡公,
他真可以直接点起兵马将对方的家给抄了。
只是他非常奇怪地是,
这苏家大小姐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气力?
什么时侯变得这么生猛?
这与传说中的温婉聪慧根本搭不上边。
如果不是随行人员众口一词地坚认不改,
他真的想象不出。
“放心吧,明日朝会上,爹就给你报仇,我会在朝会上参他一本,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硕亲王恨恨地说道,
通时更是忧郁自已的这个儿子,
还能不能给自已留个后。
家中小妾不少,
但是却未能给他生下过一男半女,
当然他在外亦是御女无数,
这可是他用功了无数次,
才终于让其中一个女子怀上了他的孩子。
可见其硕王府上下,
对这个娃儿的宝贝程度,
孩子生下来后,
他就直接交给了王妃从小养到大,
至于生母,懂的都懂。
亲王与王妃从小就纵惯着他,
更兼有太后这个亲奶奶疼溺,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从来就没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
在家里欺负下人,
在学堂里欺负通窗,
在皇宫里欺负表亲,
在外面欺负所有的人,
简直就是一个恶霸的存在。
但人们都敢怒不敢言,
只能让着他,躲着他。
因为,
他是硕亲王的儿子。
“来人,将今夜随小爵爷一并出去的人都给我宰了!”
硕亲王心中的怒意找到了发泄的地方。
暂时对付不了丞相,
但要杀几个随丛,
那还不是很随便的事?
他是王爷,
他的话就是王法。
“不要哇,王爷,不关小的事呀——”
“王爷,我爹的是宝幽商行的,你不能杀我——”
“王爷,小的父亲是巡城司的……”
“王爷,小的家是织造坊的……”
屋外那一群小爵爷的亲随及那些狐朋狗友这时傻眼了,
当初在灯会上狂嚣得有多欢,
此时便有多绝望,
那些狐朋狗友护送小爵爷归来,
本来还想讨些封赏,
没想到却是断了自已的性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