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太子殿下的宫殿,
苏婉的脑袋埋在被子里已经很久了,
自她适才冲过去失口叫了一声父亲,
她才突然想起,
父亲已经不是她爹。
她不禁将头埋在被子里,嘤嘤地小哭了起来,
隐约听到皇上与爹爹说,
要与丞相结成亲家,
心中震惊之余,却又有一丝羞涩。
待皇上等众人走后,
这才心情平复下来。
自已竟要娶了从前的那个自已,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这样的奇事,
只怕是千古以来从来没有过吧。
“嗷嗷——”
苏婉感到头上传来一阵动静,
不知什么东西在她脑袋上踩来踩去。
蓦然想起在园子中给她脸上舔了一下的小白兽,
心中大惊。
“唿”地一下她跳了起来,
一蹦三丈高,
双脚急跺,
在床上“哇哇”地叫了起来。
“太子,太子殿下——”
送走了皇上皇后的常在在床边正听侯着,
突然看到太子的异常,大是奇怪。
“快快快,那是什么东西?”
苏婉急得指着被子里裹着的一团急速挣扎的东西对常在问道。
“太子,那是你的虎儿呀——”
常在也是非常奇怪,
这小虎怎么又变小了,
而且太子更奇怪,
怎么变得这么胆小,
这虎儿不是太子亲自抓来的么?
“嗷——”
虎儿终于从那一堆薄被中钻了出来,
浑身一阵颤抖,
将身上的毛发抖了个遍。
迈着大王不亲,小王不爱的步伐,
又向苏婉走来。
苏婉心中害怕,
她可从来没养过猫猫狗狗,
紧定在那里,动也不敢动。
虎儿到了苏婉的脚边,
仔细地嗅了嗅,一直向上闻去。
“你……你你快把它弄走……”
苏婉用颤抖的声音对常在说道。
“太子,你怎么啦?”
虎儿立在苏婉的腿上,
两只前爪在轻轻地在腿上扒拉着。
对呀,我已是太子了。
苏婉此时才想起自已是太子的身份,
狠了狠心,
平复了一下心情。
“没事,适才喝得有点多,还没缓过劲来。”
说罢,
拍了拍自已的胸口,
那劲头就像是轻轻地在胸上摸了摸,
一想不对,
又使劲地拍了一下。
“而……虎儿……”
苏婉将手伸向了虎儿,
指尖触及毛发之时,
不禁抖了抖,
再一狠心,
手掌终于搭上了小虎的脑袋。
虎儿没有反抗,
反而很是享受主人手掌搭在脑袋上的感觉。
“呼——”
苏婉松了一口气,
手掌也顺着小虎的脑袋摸了起来。
“太子,我去拿碗醒酒的汤给你。”
常在对苏婉说道。
“去吧!”
得到苏婉抚摸的虎儿,
下颌舒服地贴在她的腿上,
隔着裘裤,
一阵毛茸茸的感觉袭来,很是舒服。
苏婉顺势坐了下来,
虎儿依旧赖在她的腿上,
化身后,
它终于得到了主人的抚摸。
“你叫虎儿?”
苏婉渐渐大胆了起来,
从头上一直摸到虎儿的身上。
虎儿脑袋一拱一拱地在她的腹中拱来拱去,
拱得她浑身痒痒。
她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虎儿不知主人为何发笑,
一转头,
将苏婉的手含在口中,
轻轻地咬了咬。
苏婉顿时又心惊了起来。
“虎儿咧,这可是我的手……”
虎儿只是与她玩闹,
可没想过要啃她的手,
渐渐地,苏婉胆子又大了一些,
与小虎竟开心地玩闹了起来。
苏婉只觉得太子的这具躯L相当地有力,
心思一动间,
两手便将小虎儿的身子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让小虎儿在床上拼命地挣扎。
这躯L的腹间似是有一团火一样的东西,
暖洋洋地在腹中运行着,
可苏婉不懂怎么用。
“殿下,醒酒的汤来了,您趁热喝了吧——”
常在用托盘捧过一碗汤来,
上面微微地冒着些许热气。
“好!”
苏婉松开了压着的小虎,
虎儿一个滚,一下蹿到了床尾。
接过汤碗,
苏婉细细地对着碗边吹了吹,
轻轻地汲了几口。
蓦地,一种异样地感觉从下腹传来,
顿时,她的脸又红了起来。
此时的她,
才真正感觉到与原来那具躯L的不通。
将碗放回托盘上,
对这小太监问道。
“常在!恭桶可备好了?”
苏婉知道这小太监叫常在了,
适才皇后离开的时侯呼唤过他,
让他好好照顾好自已。
“殿下,恭桶已备好在屋角。”
常在把托盘放到床前的桌上,
几步赶到床尾的屋角,
为殿下将桶盖打开,
抹巾备到了一旁的凳上,
侯着准备为太子解裤带。
“你出去吧,把门掩上!”
苏婉脸上一红,
这不熟的小太监来为她服侍如恭,
她接受不了。
“啊?太子……”
常在吓了一跳,
是自已哪里让得不好么?
“快去——”
苏婉见小太监磨磨蹭蹭,
不由声音大了些。
“太子,小的错了,你不要赶我走呀——”
常在突地跪下,
眼泪都流了下来,
一脸苦愁的样子。
“我没要赶你走,只是让你出去。”
苏婉也有些急了。
“快快出去。”
苏婉的小腹胀得紧,
抓了小太监的衣服一提,
竟将他提了起来,
心中大喜,
这太子的身躯好大的力气,
跨起步子,
腰身一扭一扭地将他提到门外。
“你在门外等我!”
“啪!”
苏婉将屋门关了起来,
只留下目瞪口呆,脸上兀自流着泪痕的常在。
太子好奇怪——常在心里想到。
……
……
奇怪的不只有常在,
相府中的云澈也很奇怪,
只是他没有苏婉那么地激动而已。
他已在这世上重生了数生数世,
什么样的人生没有经历过?
只不过成为一个女人却还是第一次。
躯L的改变让他感受到了男女身L构造的不通,
在伺屏的服侍下,
好好地在屋子的浴池里泡了一个澡。
侍侯云澈洗浴的丫鬟婆子可不少,
当然能真正为他在屋中侍浴的也只有伺屏一人。
伺屏的头上已由府里的驻府郎中施了药,
虽是破了皮,
但是其实伤得不是很重。
“小姐,你怎么突然会想起将那小爵爷打得那么重?”
伺屏很感激小姐救了自已,
只是自已力气太小,没能保护好小姐。
“救你,也是救自已。”
云澈说道。
苏婉的这具躯L虽然娇嫩无比,
但是实在是太弱。
如果是原来自已的那具躯L,
他哪里用得着使出这样下流的阴招。
不过如果是女人用,那自是不通,
就是于他有些声名受损。